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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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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转八拐来到了一排老房子的巷口，矮矮的屋檐，空气中飘着发霉的味道.林乾安不解的问道:“你带我到这里做什么?”王伯扬了下嘴角，没有理会他，径直朝里弄走去，在一个很靠后黑漆漆的屋子停下了脚步，通过王伯开锁的声音，估计这所小屋平时就是一把大锁把持的.点上蜡烛后，屋里亮堂了许多.现出屋里的摆设:一把上了年纪的太师椅，靠背的竹条少了很多根，黄黑已经是主要的颜色.一张小方桌下面藏着一个小矮凳.黑黑的蚊帐到处布满窟蒌眼，挂者粒径各异的黑死球，只有床上的被褥稍显出这里有人住的痕迹.床边还扔着个收音机.看来这是主人唯一的生活乐趣.屋里只有一处可以擦亮眼球，一尊老子泥像，金装裹身，神采奕奕，不过一看就知道是泥做的.王伯招呼林乾安坐下，自己给老子上了柱香.林乾安还注意到桌上放了几件物事，从大到小不等，风水先生用的八卦盘，红细绳，两面的太极镜子，铜钱，甲骨，大厚的纸牌，还有几件不知名的玩意.注视着王伯，这一切令他十分好奇.王伯:“没吃过?哦，当然，性命都顾着，饭当然排后咯，来我这里有瓶高粱，还有只鸡呢.将就喝点.”林乾安不置可否，不过他觉得王伯似乎挺有趣，白天乞讨晚上能有只鸡应该不错了，可是他竟说将就吃，也许这就是高人.看着王伯变戏法从床底摸出了半瓶液体还有塑料袋里的肥炸鸡.满上酒后，王伯又把烧鸡砌成一盘，又让林乾安一起把桌子抬至床边，两个人靠着床边就这么吃将起来.林乾安不客气，没喝多少酒，把肉一块一块往嘴里送.看的王伯心疼，催起:‘古人云: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喝酒，喝酒先.‘林乾安:“敢情你心疼几块肉?”王伯:“兄弟，这话伤人了，酒逢知己千杯少，而且我等你很久了.”林乾安:“你等我?我们又不认识，我没钱没房子，说吧你想骗我什么?”王伯放下酒杯，正色道:“正因为如此，我能骗你什么?知道你很奇怪，可世上有些事偏偏就这么奇怪，只能用缘分来解释.”王伯:“我世家传有风水之术，其实就类似于周易，也就是易经差不多.改革开放后，大搞建设，我在市里做生意认识了几个大官，帮他们看风水，不久就传出了名声.可是我利欲熏心，合谋着房地产公司，迎合大官的心里，昧着良心搞风水，巧取豪夺了农民生生相息，赖以生存的土地，作为挂牌出售给房地产公司搞开发.地灵之脉毁了，当地大官为了搞政绩工程又兴建耗资巨大的市办公大楼.最后当地农民只有选择外出打工来挣钱，很多小伙子去了矿场干活，可是一场场矿难把他们的尸体都送回了家，家里的老人心都碎了，白发人送黑发人!而对于我，为虎作伥，受到了惩罚，老母气死，老婆难产死了，一死三命.自己的生意也一落千丈，受到了报应，之后心灰意冷，变卖家产偿还债务后，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希望过段平静的日子.有缘啊，直至遇见了你，观你面像，暂时有牢狱之灾，以后定能开创一番天地.我也算积点德，愿意用我家传的风水术来帮助你，也同时为我自己博一线因果轮回，我相信: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以前是我滥用它来发昧心财，现在我用它来帮助你.”林乾安眼睛睁得大大的，半晌没缓过神，似乎在听一个神话故事.王伯:‘玄乎?‘王伯一丝苦笑:‘思往事，惜流芳，易成伤.拟歌先敛欲笑还颦，最断肠.‘一杯酒下肚..林乾安似乎已从古书中走出来，高人往往深不可测，感觉麻麻的.王伯:“你五官端正，眉宇间有股冲天之气，不久后，你会遇到你人生中第二位贵人，借助他的势力来走新的路，到时，你可来找我.”林乾安之后离开那小屋，不过，去那小屋的路他已经记在了脑子里...陈亮的出现印证了王伯的话，潜意识里对王伯产生了某种信赖，这种信赖来源于佩服.之后的一天，林乾安找到王伯，王伯什么也没说，自然地跟着林乾安开始了新的生活.在王伯的建议下，林乾安考察了该市地理条件和延边地区的物质资源.注意到流经该市的河道众多，河沙很肥沃，交通上面又有西部中转站的优势.于是利用手头的十万块钱办起了河沙场和水泥场，在当地拉起了一支建筑施工队，做起建筑承包商.当然首次工程是靠陈亮的关系，搞到了当地电视机厂厂房的暗标标底，中标理所当然.不久后，又用王伯的名字注册了普天恒达建设有限公司，集建筑材料供应，施工单位于一身的规模企业.陈亮自然无限支持.这个阶段林乾安牛刀小试，并且学会了黑话，官话.能用钱解决的就砸钱，遇到不明白的，则有陈亮招呼.在工程上自己把好质量关，工友生孩子生病的一律送钱，过节也有慰问.不久就在当地闯起了名声，普天恒达和李钊叫的响亮.但是同时李钊也是个神秘人物，一次也没有接受过媒体采访.繁华的尽头不一定都是落寞，在另一个陌生的城市孕育着新的人生.林乾安今天办公室里多了几个老前辈，个个老奸巨滑，决非善类.虽然林乾安与之前那个愣头小伙已成天壤之别，但面对这些叔叔伯伯，还是倍感头疼.这几个人他不能得罪，也得罪不起，看今天的架势就能感觉出这几个老家伙肯定是妥协有备而来.一番应付之后林乾安堆起笑脸把这些瘟神请出了自己的写字楼.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关上门，给自己冲了杯菊花茶.心烦的重重躺在了皮椅上.门开了，一个老者走了进来.林乾安十分不快的喊道:“我不是说过进来要先敲门的吗?你们怎么回事?..”抬起头正想发脾气，见是王伯，后面的话无形的蒸发了，他选择了把目光移向窗外.窗外是喧闹的，因为公司租用的写字楼是处在繁华地段，可以把全城的景色尽收眼底.他的办公室的布置摆设均出自林乾安设计，显得十分典雅和清新.王伯收起桌上金都雅苑的平面设计蓝图:“茶好香，如果现在读本书最好了，一杯香茗一本书...”接着转悠到了书架旁在上面搜览着什么.林乾安流出一死苦笑，从桌上操了烟，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点上，掐在手里问了句:“进还是退?”这三年来相处，已经让他们有了某种默契和深厚的感情.王伯没有答复他，手指在其中一本书上停了下来，利索的抽出了他，书上的烫金字可以知道他拿的是春秋的＜左传＞翻阅数页，终于他的目光停在了上面，他把那段文字慢条斯理念了遍，对于文学功底了得的林乾安来说明白他念的是哪段，那是唇亡齿寒的典故，说的是:春秋时，晋国的邻近有虢、虞两个小国。晋国想举兵攻打虢国，但要打虢国，晋国大军必须经过虞国。晋献公于是用美玉和名马作礼物，送给虞国国君虞公，请求借道让晋军攻打虢国。虞国大夫宫之奇谏劝虞公不要答应，但虞公贪图美玉和名马，还是答应给晋献公借道。宫之奇劝谏虞公说：‘虢国是虞国的依靠呀!虢国和虞国两国就好像嘴唇和牙齿一样，嘴唇没有了，牙齿岂能自保?一旦晋国灭掉虢国，虞国一定会跟着被灭亡。这‘唇亡齿寒‘的道理，您怎么就不明白?请您千万不要借道让晋军征伐虢国。‘虞公不听谏劝。宫之奇见无法说服虞公，只得带着全家老小，逃到了曹国。这样，晋献公轻而易举地灭掉了虢国。晋军得胜归来，借口整顿兵马，驻扎在虞国，然后发动突然袭击，一下子又灭掉了虞国。王伯:“谚所谓‘辅车相依，唇亡齿寒’者，其虞、虢之谓也。”林乾安已经平静下来没了先前的那股急噪，王伯可以形容为及时雨，能在关键时候剖析出利害关系，这让他感到十分踏实，他静静等待着王伯的下文.王伯切入正题:“陈亮没过来招呼过吧?”林乾安点了点头.王伯:“可见，这些老爷们今天完全是绕开了陈亮来的，他们中已经出现不和谐的声音，如果陈亮那方面有问题了，我们在齐亚的生意要受影响而且后果很严重!”林乾安若有所思地端起了茶，菊花的香味沁入心脾，令人思维渐开.林乾安:“是了，当初你曾说过是我贵人，唇齿相依，而且我们的生意有些关节上面是靠了齐亚的势力，如果出现问题我的生意是要受损!”王伯很满意地投以赞许的目光，继续:“所以他们要入股，就给他们入，策略上敌进我退!”林乾安:“他们要百分之七十的股份，胃口不小啊，一手创办的普天这么着实着心不甘.”王伯:“那就给他们百分百的股份，放弃这里重新开始”林乾安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被王伯如此气势磅礴的话语愣了数秒.他坚信了王伯的话是对的，但是他也只能估测出大概，谜底还需要王伯来证实.王伯:“最近的空气是不能嗅出一股肃杀的气息，撑天的伞已经快挡不住大雨和烈日了.昨天邻县发生了矿难，据报道死了有几十人，上边派了C国煤矿安全监察局局长赵刚为组长的工作组已抵达邻县，接下来的工作可是要动真格了，大刀阔斧是在所难免的，而且边境海关报道一件汽车走私案估计也与我市有关联，陈道楠的日子不好过了，我甚至根据最近首府会议的精神判断，要掀起一场C国反腐败行动了.”林乾安:“王伯，你判断很正确，我刚才琢磨着和黑社会有关联的必须洗底，那我呆会打电话给启南，合计下最快把上士资产额算出来办好手续”刚说完，手机想起，电话那头传来熟悉久违的声音.陈亮:“妈个羔子，乾安，早上那几个老家伙来找过你了吧?我连个屁消息也没收到，奶奶的，当初说好那十万是我个人名义，现在又说社团出的，靠，乾安，你放心，这事情我会解决.”林乾安听完陈亮的一番唠叨:“亮哥，不用了，我已经决定让出股份，让出全部的股份.这话你帮我转达给齐亚的叔叔伯伯”陈亮:“乾安，你疯了?全部股份，你要做什么?老爷子那里我会抗下来的啊，不过也是，我们本就属于两个不同世界的人，黑社会这碗饭永远不适合你，早点离开也好，远离这些是是非非”林乾安:“亮哥，我~~谢谢，咱们永远是兄弟，电话里也不说煽情的话了，具体下午喝茶聊”陈亮:“喔，好吧..”收线，林乾安拿起皮椅上的外套匆匆跨出了公司的大门.到了车库，驾驶着自己的BMW在保安的注目礼下扬长而去.车上，林乾安握着方向盘同时拨出了一个熟悉的电话.林乾安:“启南，我乾安，出来喝茶，对，老地方..”收线，把车驶入另一条大街.车子在一家‘咬得爽生煎连锁食饮店门口停了下来，走进内堂，装修大方舒适，更重要是生煎配上香茗堪称一级棒.在雅间里，他翻阅着昨天的报纸＜都江晚报＞，其中一篇文章吸引了他，文章标题“五毒市府领导只手遮天”，记者邓新，说是该市市府主要领导陈道楠的，对于陈道楠这个人，林乾安并不陌生，他们已经为商业合作了四次，当然都以分包工程的下面的小公司名义打的交道，出面人自然是陈亮.对陈道楠的评价也正该如文章所说:他表面上正直清廉，私下却大收贿赂，贪污同时还开办涉黄宾馆.还爆料称省警察厅组织民警对市白天鹅洗浴宾馆进行突击检查，在此过程中侦察员发现洗浴宾馆确实存在“涉黄”问题.并当场抓获了数名卖淫票猖人员，而该宾馆后台老板与该市警察局长黄有武及市委书记陈道楠有着千丝万缕的“牵扯”.以及最近边境海关走私汽车案的幕后人物就是陈道楠.林乾安阅后，只是淡淡的说:“文笔不错，可惜有麻烦了”这时候，张律师来了，两人微笑打招呼，开始谈正事..林乾安交代了事情，启南指正了很多弊处，又担心地劝道:“你这么做是否直率了点，对企业股市不利”林乾安微微笑了:“你按我说的去做吧文件全在这里，尽快把相关事宜手续办好，证券交易所的小杨我已经通过气，你们现在一定要监守口风，不然后果很严重，后天开个记者招待会，到时候你主持.”白启南坚毅的点了头，多年的经验让他觉得此次事情不简单，责任很大，更重要是林乾安交办的事情，这是无形的信任.踏出店门后，林乾安问了句:“启南，愿意和我离开齐亚吗?”启南错愕间，林乾安已经发动了车.两辆警车呼啸而过，在街边的一个巷口停下，进入了一栋居民楼，十分钟后，押下了一个中等个子的青年.青年扯着手铐嚷着:“你们这是违反新闻报道自由”最终押上了警车，飞驰离去.林乾安转过头对白启南:“启南，我们得去警局喝茶了”.半小时侯，在市警察局远处停着一辆银灰色的BMW，而车主则靠在车身上抽着烟.他的目光停留在市警察局正门前.不一会，张律师陪着刚才被押上车的那个青年一同走了出来.会面后，那个青年十分不解，为何眼前的陌生男子帮他请律师保释了他出来，林乾安看出了他的疑惑，莞尔一笑打开了车门，那个青年会意上了车.车子无声地从街上行人的视野范围里快速离去.林乾安:“兄弟，有胆识，陈道楠也去惹，不错!哈~~”邓新十分疑惑，看看右侧的白启南，白启南投以神秘的一笑，:非寻常人的邓新瞬间转为平静，这更让两位欣赏他的练达和认可他有处事拥有冷静的头脑.邓新:“陈道楠只是披着道德标兵外衣的人渣罢了，这个毒瘤我不去揭发他迟早也有人去的，因为邪恶永远斗不过正义!我市的社会法度就在他的手里丧失法律的尊严!”林乾安和白启南同声叫好，白启南:“小邓啊，连我学法律的也要佩服你的慷慨激昂的壮语!我们都是意气风发的人，但是你还年轻，和恶势力作斗争有时候仅靠信念是不够的，还需要靠智慧.你认为呢?”从后视镜里可以看见林乾安笑了笑，他从车档处拿了包烟扔给他，依旧无语开着车.邓新也不客气，直接点上.白启南转而看着手中文件.邓新:“虽然不知道你们谁，但是今天这档子事十分感谢，恩.我在前面下车就可以了.”林乾安诺声，把车停在了居民楼口，邓新开了车门正要离去.林乾安回过头真诚地说:“过来帮我做事，职位报社总编”邓新错愕几秒，在林乾安真诚的眼神中丢下一句:“我会考虑的，谢谢”径直上了楼.车内，白启南调笑说:“这小子很像当年的你，有味道，哈哈，乾安，你成熟了，现在是那么捉摸不透，拥有霸气王者风范，让别人无法拒绝你”林乾安独自抿嘴笑笑，加了油门…下午，某餐馆内，一个圆桌已经坐了三个人，陈亮、粱锋、林乾安.林乾安委婉分析目前的形势，道出利害关系，然后真诚的看着陈亮，如果陈亮说不同意，他也会认了，因为他和陈亮是好朋友，好兄弟，宁可不要所有一切也要把握这份感情.然而陈亮并没有责罚他，好久，陈亮怕拍他的肩膀，力道中夹杂着无比的信任:“兄弟，我一生中只看对一个人，那就是你，你是对的，如今得这么办!”林乾安噙着泪水:“亮哥，我们一起去南方，离开是非之地，重新开始?”陈亮:“…染了黑就漂不白了，做了这么久话事人，心也老了，不想跑了，刀口上的日子终该了结，这里还有粱子帮我呢，我来抗吧，有你这个兄弟我很欣慰了，大哥我没读过多少书，看到你们大学生心里很羡慕，做生意，你是块料，黑社会永远是躲在社会阴暗角落的，你是人中龙，必是要一飞冲天，兄弟，多保重，以后多给我打电话”陈亮:“粱子，今天的话要守口，知道吗?”粱锋:“喔，明白，乾安，你放心吧，亮哥这有我呢!”林乾安痛苦的端起茶一饮而尽.朋友和兄弟，让他出门在外感受了亲情!陈亮则幽默打趣:“山雨欲来风满楼哦，变天了，今天关节炎又该犯病了”….不久，两篇文章预示着陈道楠的政治生命终结—＜揭开五毒市府首脑的丑陋面纱＞和＜矿难的起因＞见诸报端，记者邓新也声名鹤起，成了当地的明星人物，但是他不久就南下，据说去了G省一家发行量规模浩大的报社任总编.这也同时揭开了全国性的反腐打黑行动开始.林乾安在此之前已经把公司所有股份出售给齐亚，经手人陈亮.同时林乾安甩手了房地产所有的股票，而那些股票有些正处于上涨的势头.他带着八千万银行债券和王伯众人从当地蒸发了.陈亮似乎也拥有了一个良好的结局，让他在后来的运动中逃脱了法律的制裁:但在那个寒冷的冬夜，在那个让人惊骇的刹那，同样还是在那个美丽得让人想哭的外滩街头，陈亮有了他的终点，他那辆奔驰车不听话整个钻进大卡的肚子里，在生死弥留之际，对着急忙赶到的林乾安说了句话，着实让人意外:“告诉丫，我还爱她!”这就是一个男人的痴情和缠绵!后来知道了陈亮确实有一段刻骨铭心的爱:陈亮在上田合城上位前，一个叫丫的女子据说要和陈亮相约百年，结果在还未来得及和陈亮过完头三年就被一款钞票征服了，原来陈亮背后还有个爱钱的女人.陈亮的葬礼上，林乾安并没有出席，事后他独自去祭拜，放下花后，他隐约听到墓林里传来一声压抑许久的叹息，让他觉得也许真的有天堂.离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城市时，城市的上空飘起了细雨，纷纷扬扬…路上，白启南握着方向盘，认真的问:“两位老板，目的地”，王伯和林乾安相视而笑，林乾安伸了懒腰:“WeAreShakeafree”，白启南:“切，喜欢放荡去R国吧你”，林乾安打起精神:“去L省”车子终于上路了.N市检察局和警察局调配的一支工作组也即将出发，目的地G省.形成了跨地区跨警种的铁拳……早晨，一辆济南小轻骑悠哉地停了下来，显得十分小心.可车的主人的步履似乎显得很急躁.车子是粉红色的，上面贴了个可爱的芭比娃娃图案，头盔后面露出的长发说明车主是个女人.她匆匆掏出钥匙打开院外的铁门.车主又回过来把车子推了进去.林父、林母走出里屋，林母的手里还抱着一个小女孩，戴着可爱的小棉帽，穿着厚厚的小棉鞋，可爱的脸，可爱的帽子，可爱的鞋，一切都是那么可爱，尤其红润的脸模子上镶着一双大大、黑黑的眼睛，每次林母看到这双眼睛就好象看到了林乾安.见到进来的女子，林父、林母露出温暖的笑容，显然他们和这个女子很熟悉.林母:“柔柔，看谁来了，噢，妈妈来了!”怀里的小姑娘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这个熟悉的陌生人，在亲情的作用下，泪水刷的蹦了出来.那女子赶紧上前接过孩子，她此刻的心都碎了..林父过来了:“柔柔，见到妈妈怎么哭了呢?妈妈带了好多好吃的东西哦，柔柔是个好孩子，不哭噢!”斗起了柔柔.那女子把柔柔小脑袋埋进了自己的怀里，深情吻着女孩的黑发，噙着泪水:“是妈妈不好，妈妈忘记来看柔柔了，妈妈坏，柔柔不哭~~”旁边的林父、林母的眼角泛起了泪花.林母怕孩子冻着了想接过孩子:“我来哄哄”女子开口拒绝了:“妈，我很久没见柔柔了，就让我好好抱抱吧..”林父拍拍老伴的肩膀:“老太婆，妈妈都不放心啊，呵呵，哦，小秦啊，前天孩子开口喊妈妈了..”那个女子惊喜:“是吗?柔柔会喊妈妈了，我的好柔柔~~@#”，林母:“死老头，瞧你说的，我还不是担心孩子冻着吗?小秦，外面冷，进屋里说去.这几年你也不容易..”这个女子就是秦蓁.三年前在林乾安毫无音讯的情况下，她明显感觉到生活中似乎缺少了什么，那么地不和谐，失落感让原先可爱的她越发林黛玉般多愁善感，伏案灯下，看着手心里的冰冰的玉戒，泪珠不经意划过脸颊落在上面，此番此景，连辰辰繁星也不忍多看，匆匆拉起了夜幕，躲在了云层背后.每天白天工作，晚上重复着同样的动作:揣着冰冰的玉戒静静躺在床上，让思念无穷尽的累积….某天，自己的通讯软件上的头像突然闪动起来，一个陌生的通讯软件号码发来加为好友的信息，她很奇怪，点开任务栏的小图标，是他，文轩!她激动不已，可是许多天无穷尽的等待，那个陌生的通讯软件头像再没亮起过.她又似乎濒临绝望的边缘..在一次偶然情况下，她灵机一动，意识到他会不会同样以陌生的邮件给自己发来信息?!她患得患失的心情打开了邮箱，在里面果真发现了他的味道.读着信，她脑海里回忆起两人的快乐的时光，再一次心碎了.那一次哭的很伤心，湿了大半个枕头.为了工作，身为财务经理的她每天用笑脸来伪装自己，下班后却活在痛苦的思念中.A国的那个早已忘却的他仍打电话来找过她几次，甚至用吉他录制了＜回来我爱你＞，她生硬的拒绝了，甚至已经对他产生恶心.最后报了警…..伤心过，她才彻底的明白自己深爱的人是林乾安，明白了感情不是第一个遇到的就是你深爱的那个人!她开始痛恨犯罪分子，痛恨他们破坏社会，因为他们破坏了她刚得到的真爱~~~她这几天全身无力，心烦.其实从林乾安离开后，她一直莫名感到恶心，因为那时侯只想着林乾安的事，一直没在意，可是这个月并没有往常一样来了经期讯号，这让她不安.去医院检查后竟然得知自己怀孕了，她被这一结果吓住了，又惊又喜，可是又陷入了沉思…晚上她打开邮箱，苦闷的她重重敲着键盘输进她想说的话:乾安:你走后，我心就开始决堤了~~此时此刻我的心情就如那诗—无情不似多情苦，一寸还成千万缕，天涯海角有穷时，只有相思无尽处.还记得你坐在我的床边陪我念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的情景吗?你问我感伤的词?我回答是伤感的爱!你十分怜惜深深抱住了我，并告诉我，不会再让我的爱残缺不全!我抬起头，从你的眸子里我看到真诚和可靠，刹那间，我感动了~~我爱上了你，你现在却不负责的跑了，你是爱情的懦夫!负起你的责任你给我回来，回来~乾安，因为我爱你!最近看到了一则寓言，让我明白了我的在乎，寓言说了爱和时间的故事，在故事里爱和所有的情感同住在一个小岛上，当某一天小岛即将沉没的消息传遍了岛屿上的每一个角落时，所有的情感建造小船纷纷离开，除了爱，爱希望她能坚持到最后一刻，可是小岛最终沉没了，爱只有请求帮助.富有为了大船的金银财宝断然拒绝了，虚荣路过，为了不让漂亮的小船受一丝伤害也婉言拒绝了她，之后悲伤和幸福都擦肩而过，他们独自沉浸在自己的情感中，听不见爱在呼唤.爱感到无帮助，这时候突然一个声音喊道:“来，爱，我带你走”爱抬起头，原来是年老，爱不太高兴了，甚至忘了问他们即将去何方.当他们来到岸上，年老就独自离开了.脱离了危险，爱突然意识到年老给了她很大的帮助.于是，爱问另一老者，年老活的开心吗?他会觉得孤独吗?老者呵地笑笑，年老不会孤独…爱终于明白活着就是为了坚持爱这个信念.乾安，时间会证明我对你的爱.等你回来….蓁意外的是，她竟然没有把怀孕的消息告诉他.她感觉脸上咸咸的，走进了卫生间，重重呼吸，然后拨开额前乌黑的秀发，拍拍有点消肿的脸，对着镜子说:“小蓁蓁，你好憔悴哦，哪个坏家伙把你折腾成这样哦!林猪头，大坏蛋!”露出一个久违的迷人的微笑，最后她轻轻的说:“爱上你是我一生的错，不过我愿意为这份错执着..”
更新时间：2025-07-07 08:08: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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