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A-
第5章
A+
A-
戳我直接看全本
苏念落看向眼前这位气质飘渺的白衣青年身上。一个名字在他心中反复咀嚼，带着孩童般纯粹的好奇，终于冲破了那长久以来禁锢他言语的冰层，清晰地、甚至带着点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急切，问道：“万源之契？” 声音在空旷死寂的长廊里显得格外突兀，带着一丝因长久沉默而残留的沙哑，却又异常清晰。白衣青年似乎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只是从鼻腔里发出一声极其短促、几乎算是敷衍的回应：“嗯。”这冷淡的反应非但没有浇灭苏念白的好奇，反而像往干柴上丢了一粒火星。那些被压抑了太久的疑问，如同解开了封印的洪流，一个接一个不受控制地蹦了出来。他歪了歪头，像个初入繁华市集的孩子，指着那扇散发着无尽威严与诱惑的金门，问题直白得近乎天真：“干啥的？”青年终于有了点反应，他微微侧过脸，白色的发丝随着动作轻轻拂过肩头，目光依旧带着一种俯瞰尘世的疏离，声音平淡无波，仿佛在陈述一个再寻常不过的事实：“用来交易的地方。”“交易？” 苏念白重复了一遍这个关键词，眉头微微蹙起，似乎在努力理解这个抽象的概念。片刻，他像是找到了一个自认为更贴切的比喻，眼睛亮了一下，带着点“原来如此”的了然，追问道：“为啥不叫商店？” 他甚至还下意识地比划了一下，“商店不也是交易的地方吗？叫‘商店’不是更清楚？”“……”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那白衣青年一直维持的、如同冰雕雪塑般的淡漠表情，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他缓缓抬起一只手，修长的手指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力道，重重地、缓慢地捂在了自己光洁的额头上。这个动作充满了无奈，甚至带着点濒临崩溃的疲惫感。他深吸了一口气，仿佛在极力忍耐着什么，最终，那清冷如玉石相击的声音里，罕见地染上了一丝极其微妙的、几近于咬牙切齿的烦躁：“有没有人……” 他顿了顿，似乎在寻找一个足够精准的措辞，银色的眸子透过指缝，用一种“你怎么能这么聒噪”的眼神，钉在苏念白那张写满无辜求知欲的脸上，“……说过你的话很密？”那“密”字咬得格外清晰，像是一粒冰珠砸在青石板上，带着冰冷的回音。在这庄严肃穆、通往神秘“万源之契”的辉煌大门前，苏念白这连珠炮似的、充满烟火气的幼稚追问，形成了一种近乎荒诞的强烈反差。白衣青年那捂额的动作和这句饱含控诉的吐槽，成了这片诡异空间里唯一鲜活的人间烟火——虽然是被烦出来的。苏念白明显被问懵了。“话密？我吗？我话不多的。”说完苏念白便在那嘿嘿嘿的傻笑。“不是，你…我…唉”那白衣青年深深叹了一口气。随后喃喃自语道:“算了算了…气坏自己不值得。”他又将目光转向苏念白:“先做个自我介绍…”。他顿了顿，又说道:“算了算了，还是我先介绍吧。”“我是夜，但你也可以叫我「契约」，不过我更希望你叫我云阶。”苏念白沉默的以后，缓缓开口道:“你有好多名字唉，我就没有，我就一个…”他看向青年的眼睛，开口:“你好，我叫苏念白。”云阶那银色的眸子平静无波，仿佛倒映着宇宙间流转的冰冷数据流。他微微颔首，动作优雅却带着一种非人的精准，声音如同设定好的程序提示音，毫无起伏地陈述着既定事实：“我知道。” 他顿了顿，目光似乎穿透了苏念白的躯壳，直视着他灵魂深处纠缠的过往与未来的无数可能性丝线，“每个能穿透迷雾，抵达‘万源之契’门前的存在，其根源、其过往、其此刻灵魂的重量与背负的‘价码’……一切信息，皆在踏足此地的瞬间，铭刻于契约法则之中。我，自然知晓。” 他的语气理所当然，仿佛在说空气是透明的一样简单。苏念白彻底傻了。他嘴巴微张，眼睛瞪得溜圆，脑子里那点刚被金门震得七荤八素的敬畏感，“咔嚓”一声碎了个干净，只剩下被戏弄的荒谬感。合着刚才自己吭哧吭哧像个傻子似的报名字，人家早把他老底都看光了？这感觉，比在拾荒时踩到别人挖好的陷阱坑还憋屈！一股无名火混着极度的无语直冲脑门，他下意识地就用上了在“拾暖之家”跟路西斯抢最后半块压缩饼干时的语气，带着点难以置信的暴躁和浓浓的市井烟火气，冲口而出：“那你还让我搁这儿叭叭叭地做啥自我介绍干啥玩意儿？！” 他双手一摊，动作幅度大得差点甩到云阶雪白的衣角，“咋了？今天你们天上管饭的厨子盐搁多了，齁着了，闲得慌拿我寻开心是吧？！” 他把“盐太多”这个朴素到极点的、来自物资匮乏时代的比喻，直接甩在了这位知晓万物根源的神明脸上。“不是？”云阶那万年冰封般的淡漠表情，罕见地出现了一丝极其细微的凝滞。他那双洞察万物的银色眼眸里，似乎飞快地掠过了一串无法解析的代码。苏念白简单的质问，像一颗滚烫的石头砸进了精密运行的法则冰湖里。几息之后，云阶才仿佛重启了语言模块，他微微蹙起那形状完美的眉头，不是愤怒，更像是一种……对“逻辑混乱”的困惑和不适应。他用一种极其认真、甚至带着点学术探讨意味的口吻，试图向这个“不可理喻”的凡人解释他那套基于“绝对程序正义”的行为准则：“这样……有礼貌，不是吗？” 他的声音依旧清冷，但仔细听，能品出一丝微不可察的、被强行压抑住的……类似委屈的情绪？“我知晓归我知晓，那是契约法则赋予的‘权能’。而你开口，主动、清晰、自愿地陈述自身，这是你作为交易主体所展现的‘意愿’与‘确认’。” 他顿了顿，似乎觉得这个解释还不够透彻，又补充道，语气里带上了一种近乎执拗的坚持，仿佛在维护某种神圣不可侵犯的仪式感：“这二者的性质……能一样吗？”“所以演都不演了是吧？”云阶疑惑地问“不是演了吗？”这次换苏念白扶额，“不是，你…我…唉……所以我能回去了吗？”云阶想了一下，摇了摇头。“既然这里是做交易的地方，所以你肯定得交易完了才能走。”苏念白听完云阶那套关于“自我介绍仪式感”的冰冷逻辑，只觉得一股深深的无力感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跟这种“讲道理”的神棍……不，神棍都比他接地气！跟这种“法则精”争辩，纯属浪费口水。他干脆利落地放弃了挣扎，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噗通”一声，毫无形象地直接躺倒在了那冰凉滑腻、非石非木的殿堂地面上。他侧过脸，把后脑勺对着云阶那身纤尘不染的白衣，眼睛盯着上方无边无际的幽暗虚空，声音闷闷的，透着一股子“爱咋咋地”的颓废：“行行行，你说啥是啥，有礼貌，有仪式感，都对！” 他挥了挥手，动作敷衍得像在驱赶苍蝇，“赶快点，问完赶紧交易，我还——” 他顿了顿，语气里带上了点真实的焦虑，“——着急回去做饭呢！”然而，云阶并没有如他所愿“赶快点”。那抹白色的身影悄无声息地移到了苏念白躺倒的侧前方。云阶微微俯身，银色的发丝垂落几缕，那双仿佛蕴含着宇宙星轨的眸子，此刻正以一种前所未有的专注和审视，细细地、一寸寸地“扫描”着苏念白。那目光不再是之前的疏离淡漠，而是带着一种近乎实质的穿透力，仿佛要解析他存在的每一道本源编码。无形的压力弥漫开来，让躺在地上的苏念白都感觉皮肤微微发紧。“止住。” 云阶的声音响起，比之前更加低沉，带着一种金属摩擦般的质感，不再是陈述，而是命令。他止住了苏念白那套“赶时间”的催促，银色的瞳孔深处，无数细小的光点如同星辰般明灭闪烁，似乎在高速运算着什么。“你有什么……” 云阶的语调带着明显的困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值得我去做这个生意？” 这句话问得极其直接，甚至有些失礼，却精准地切中了核心。“理论上，现在的你……” 他微微歪头，这个细微的动作在他身上显得格外奇异，“灵魂的‘重量’、背负的‘因缘’、可支付的‘价码’……所有指标都显示，你根本不应该，也不可能穿透法则的屏障，抵达‘万源之契’的门前。” 他停顿了一下，那审视的目光更加锐利，“我不知道你到底是如何‘钻’进来的，但这都不重要。” 他再次强调，仿佛在强行压下程序中的异常警报，“法则既定：你既然进来了，站在了契约之门前，我便‘应该’与你做这个生意。” 这个“应该”说得斩钉截铁，是他作为规则化身必须执行的最高指令，哪怕对象是个理论上不该存在的“bug”。长廊陷入一片死寂。只有云阶眼中那星辰明灭的光芒在无声地流淌。过了几息，云阶似乎从高速运算中得出了一个替代方案。他直起身，恢复了那种俯瞰的姿态，但语气中却带上了一种……尝试性的提议，仿佛在处理一个棘手的异常数据包：“这样吧，苏念白” 他开口，声音重新变得平稳，却暗藏玄机，“常规的‘价码’评估对你似乎失效了。那么，我们换一种……更‘灵活’的契约形式。”他居高临下地看着依旧躺在地上、一脸“你又要整啥幺蛾子”表情的苏念白，缓缓抛出了那个听起来简单，却可能蕴含着无尽束缚的提议：“我用三个条件，来换取我的‘投资’，怎么样？”“投资？” 苏念白下意识地重复，眉头皱得更紧，躺在地上扭过头，狐疑地看向云阶那张完美无瑕却高深莫测的脸，“什么投资？投啥资？” 他本能地觉得，这个“灵活”的提议，绝对比明码标价的买卖更坑！而“三个条件”……听起来像空头支票，但在这神神叨叨的地方，天知道会引出什么要命的玩意儿！云阶敏锐地捕捉到了苏念白眼中那几乎凝成实质的警惕。这小子像一只在废墟里摸爬滚打多年的小兽，对任何看似“好处”的东西都本能地竖起尖刺。云阶那完美无瑕的脸上露出一丝几不可查的无奈，他随意地耸了耸肩，动作优雅却带着点神明的漫不经心，试图用轻描淡写打消对方的顾虑：“放心，” 他的声音刻意放得平缓，“法则之下，公平交易。不会坑你的。” 他顿了顿，抛出一个看似极具诚意的甜头：“而且你看，这三个条件中的两个……” 他伸出两根修长如玉的手指，在虚空中轻轻一点，“你现在立刻就可以完成，轻松得很。”然而，苏念白眼中的谨慎非但没有像云阶预想的那样冰消瓦解，反而如同浇了油的火焰，“噌”地一下烧得更旺了！越是强调“轻松”，越是保证“不坑”，在他听来越像是陷阱前的诱饵。在“拾暖之家”，朱奶奶早就用血泪教训告诉过他们：天上掉的馅饼，多半连着要命的钩子！他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身体微微绷紧，眼神锐利地锁定了云阶。云阶似乎也意识到自己那句“轻松得很”起了反效果，银色眸子里闪过一丝懊恼（或许是对自己沟通策略失误的运算结果）。他决定祭出终极手段——程序正义。他摊开手掌，声音带上了一种庄严肃穆的咏叹调，仿佛在启动某个古老的仪式：“你若心存疑虑……” 他话音未落，异象陡生！无数细碎的、宛如活物般的星光，骤然从长廊那冰凉滑腻的地面升腾而起！它们如同被无形之手牵引的萤火虫群，在空中急速飞舞、旋转、交织。光芒越来越盛，勾勒出复杂的纹路和闪烁着冰冷光泽的符文。仅仅几个呼吸间，一张由纯粹星光能量构成的、散发着浩瀚威严与森严法则气息的「契约书卷」，便悬浮在了两人之间。卷轴上流淌着清晰无比的契约文字：［今日，吾，云阶，「契约」，与生灵苏念白，于此立约。］［契约内容：吾，云阶，将以每阶段一次之“投资”，换取苏念白履行三个“条件”。］［注则：］［一、所提条件，必为苏念白能力所及之事，无有不可为。］［二、当条件提出之时，苏念白不得以任何理由拒绝履行。］［三、条件之本质，不得对苏念白造成实际之伤害。］契约文字流光溢彩，每一个字符都蕴含着不容置疑的法则之力，尤其是那第二条“不得拒绝”，其光芒格外刺眼，带着绝对的强制意味。随着最后一道符文的光芒稳定下来，契约彻底凝实，一股无形的、沉重的约束感瞬间笼罩了苏念白，仿佛有无形的锁链轻轻搭在了他的灵魂之上。契约，成立了。云阶似乎也消耗了些许力量，他微不可察地吐出一口气，那口气息在冰冷的空气中凝成一缕白雾。他重新看向苏念白，银色的眸子恢复了之前的平静，问道：“行了吗？” 语气平淡，却带着一种“程序走完，该干活了”的催促感。苏念白仔细地、逐字逐句地“读”完了那份星光契约。他眉头紧锁，反复咀嚼着那三条注则，特别是第二条“不得拒绝”，总觉得这里面藏着什么他暂时看不透的玄机。但契约已成，星光锁链加身，再纠结似乎也晚了。他极其缓慢地点了点头，随即又用力地摇了摇头，像是要把最后一丝不安甩掉。“契约……算是成了。” 他闷声道，目光却并未离开那悬浮的星光卷轴，眼中闪烁着一种奇异的光芒，那光芒并非恐惧，而是……好奇？一种在废墟里翻找新奇玩意儿时才有的、近乎本能的探索欲。“但是…” 他抬起头，看向云阶，眼神亮得惊人，问出了一个完全出乎意料的问题：“我还有一个问题。”云阶微微颔首，示意他说。他以为对方会问“投资”具体是什么，或者“条件”何时提出。苏念白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指着那悬浮的、由纯粹星光和法则符文构成的华丽契约卷轴，用一种混合着惊叹、渴望的语气，认真问道：“这东西……” 他比划了一下，“是咋搞出来的？能……能给我也搞一个不？” 他想象了一下自己挥手间星光汇聚成文的场景，在“拾暖之家”该有多拉风！“……”时间仿佛凝固了。云阶那张万年冰山般的完美脸庞，第一次出现了极其剧烈的波动！他额角处，一根淡青色的血管，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突突”地暴起！那双蕴含着宇宙星轨的银色眼眸，瞬间失去了所有的疏离与淡漠，取而代之的是如同实质的、足以冻结灵魂的冰冷风暴！整个长廊的温度仿佛骤降了十度！他缓缓地、一字一顿地开口，声音低沉得如同深渊寒冰相互摩擦，每一个字都裹挟着凛冽的神威：“这，是吾之本源灵能，与契约法则共鸣所显化的‘契书’……” 他死死盯着苏念白，那眼神仿佛在看一个胆大包天到试图窃取太阳的疯子，“怎么？你也想要？”那“想要”二字，带着恐怖的威压，如同实质的重锤砸下！苏念白只觉得头皮瞬间炸开！强烈的求生本能让他浑身汗毛倒竖，仿佛被一头洪荒巨兽锁定！他脸上的好奇瞬间被惊恐取代，脖子猛地一缩，双手下意识地在胸前连连摆动，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讪笑：“算……算了！算了算了！” 他声音都变调了，语速快得像在逃命，“我开玩笑的！我不强求！一点都不强求！您老千万别当真！” 他恨不得把刚才那句话嚼碎了咽回去！要神明的本源力量？这跟问阎王爷借命有啥区别！他真是饿昏了头才敢问这个！看着苏念白那瞬间怂成一团的样子，云阶眼中那恐怖的冰风暴才缓缓平息，额角的青筋也慢慢隐去。他冷哼一声，仿佛在清理掉一个微不足道的程序干扰，重新恢复了那副俯瞰众生的淡漠姿态。只是空气中残留的那一丝神威寒意，还在无声地提醒着苏念白——有些东西，连好奇都是致命的。“那现在…我先撤？”苏念白试探的问道。“现在？”云阶笑了，那笑中却带着一丝狡诈。现在你要完成我所提出的条件。苏念白摆出一副“我就知道”的样子，他朝云阶噜了噜嘴，示意云阶赶紧说他那该死的条件。云阶也不生气，看向苏念白，一字一句说道:“第一件事，我需要你用你的灵魂发誓，在未来某个时刻，必须要帮我。”苏念白敷衍的拜拜手“懂了，懂了，帮你。”云阶的眼睛眯了起来:“重点是帮我。”“行了第二件事，来跟我说，我希望你能离开这个地方。”苏念白没好气地跟着学道“啊——我希望你能离开这个地方。”云阶看着苏念白“来，过来。”苏念白听话地走了过去。随着两人的间距越来越近，气氛也变得莫名有些暧昧。下一瞬！云阶动了。没有预兆，没有杀意。他的动作快得超越了时间的刻度，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近乎神启的庄严。那只修长如玉的手掌并未蕴含毁灭的力量，而是流转着纯净而浩瀚的星辰光芒。它如同穿过一层虚幻的水幕，精准无比地、毫无阻滞地探入了苏念白的左胸膛！“嗡——”一声奇异的、仿佛空间本身在震颤的共鸣响起，取代了预想中的血肉撕裂声。苏念白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瞳孔急剧收缩。他感到一种无法形容的、源自灵魂深处的撕扯感，仿佛有什么至关重要的东西正被温柔而坚定地剥离。剧烈的心悸让他瞬间窒息，眼前发黑，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软倒。那并非贯穿的剧痛，而是一种生命核心被触及、被撼动的极致眩晕和虚弱。云阶的手缓缓收回。掌心之上，并非鲜血淋漓的恐怖景象。一颗散发着微弱光芒的、呈现出病态灰败，，色泽的心脏悬浮在那里。它仍在跳动，但每一次搏动都显得如此艰难、滞涩，仿佛被无形的淤泥堵塞，表面甚至能看到细微的、如同蛛网般蔓延的黑色纹路。此刻，这颗承载着痛苦与脆弱的心脏，被云阶暂时“取出”，暴露在法则的光辉之下。紧接着，云阶的左手在虚空中轻轻一握！地摊上那个七彩的心脏似乎受到牵引，向云阶的手掌飞去。这颗心脏流光溢彩，材质非肉非金，更像是凝固的星光与纯净的彩虹琉璃。它呈现出梦幻般的七彩光晕，随着每一次有力而韵律完美的搏动“嘭！咚！嘭！咚！”，光芒便如同呼吸般明灭流转，散发出温暖、磅礴、充满无限生机的生命！与那颗被取出的灰败心脏形成了天壤之别的、令人震撼的对比！云阶眼神专注，右手轻轻一送，将那颗象征着病痛与过去的灰败心脏推向一旁，它如同泡影般悬浮着，被一层柔和的星光包裹、封印。同时，他那托着璀璨七彩心脏的左手，带着不容抗拒的神圣力量，轻柔而精准地按回了苏念白洞开的胸膛！“滋——”七彩的光芒瞬间从苏念白的胸腔爆发开来，如同投入清水的颜料般迅速晕染开，温暖而强大的能量洪流瞬间冲刷过他的四肢百骸！那股盘踞多年的、如同附骨之疽*心悸、憋闷、虚弱感如同遇到烈日的冰雪，飞速消融！苏念白闷哼一声，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预想中的剧痛没有来临，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通透的舒畅感！仿佛堵塞多年的河道被彻底疏通，干涸的大地迎来了甘霖。他胸膛上那个被“探入”的“洞口”在七彩光芒的流转下瞬间弥合，光滑如初，只留下一片温热的余韵。他下意识地、颤抖着用手按向自己的左胸。“嘭！咚！嘭！咚！”掌心之下，传来的不再是过去那种带着杂音和阻滞的虚弱跳动，而是强劲、有力、充满澎湃生机的搏动！每一次跳动，都仿佛有温暖的七彩光流顺着血管奔涌向全身，驱散了所有阴霾，带来了难以言喻的活力与力量感！他猛地抬起头，看向云阶，眼中充满了极致的震撼和难以置信的狂喜。云阶只是平静地拂了拂手，仿佛只是拂去了指尖并不存在的尘埃。他瞥了一眼那颗被星光封印、悬浮在侧的灰败心脏，银色的眸子里没有丝毫波澜，用陈述事实般的语气，清冷地解释了这个惊世骇俗的举动。“这是第一个投资——为你置换一颗能承载‘未来’的心脏。”他顿了顿，目光落回苏念白身上，看着他那焕然一新的生命气息，补充道：“也是为了确保你在完成剩下的契约前，不会因这具破败的躯壳而提前退场。”那颗在苏念白胸腔内有力跳动的、流光溢彩的七彩心脏，成了这句宣告最震撼、最辉煌的证明。它不再是痛苦的源泉，而是新生的起点，是神明契约与投资共同铸就的奇迹。“行了，我送你回去。”像是想起了什么他补充道“对了，不要向任何人说起这个事”随着云阶话音落下，苏念白的身影化作光点消散在这片殿堂。等到苏念白彻底消散之后，云阶缓缓走向那座大门，他将手抵了上去，那大门立即产生一道光屏，似乎在抵制云阶离开。云阶一咬牙一使劲，竟也有一个胳膊穿过光屏，惊喜之色在他的脸上表现了出来。就在这时，一道沙哑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哟哟哟，这不是夜吗？又在做无用功吗？真是可笑！”
更新时间：2025-07-07 08:13:39
全文阅读>>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